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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叔“正论”

来源:《蔡国蔡氏》  发布时间:2017-10-2

   蔡叔度虽因三监之乱“既迁而死”,但他仍不失为武王的功臣,成王的忠臣,蔡国德高望重的开基始祖。

   武王克殷,封同母弟度于蔡。历史的种种因素,对蔡叔度这个人物,众说纷纭,积疑甚多。本文徵信正史,旨在溯源释疑,为蔡叔度正名。现就5个方面分述如下:

   一、公元前1046年,蔡叔度始封蔡地,并就国

   《史记·管蔡世家》:“武王已克殷纣,平天下,封功臣昆弟。于是,封叔鲜于管,封叔度于蔡。二人相纣子武庚禄父,治殷遗民。”《史记·周本纪》亦如是说。据此,蔡叔度的始封应在公元前1046年。然而,当今一些史学家多以《正义》:“卫,蔡叔尹之,以监殷民。”卫、蔡相距数百里之遥,断言蔡叔度监殷在卫,未就封国。其实,《正义》也是自相矛盾,一说“卫,蔡叔尹之。”又说“古蔡国,武王封弟叔度于蔡是也。”蔡国地处中原腹地,襟洪汝而控江淮。武王初有天下,封弟叔度于蔡,意在使其镇守周南,“治殷遗民”(以“邦畿千里”之说,蔡国亦为殷商畿内之地)。在周鼎初定之时,蔡叔度不可能丢下关系周南安定的封国,长期驻守卫地,与管叔、霍叔只监视一个无兵无权的武庚。所谓的祭城、蔡城或许是蔡叔度在监视武庚时的驻兵之地。蔡叔度若为监殷未就国,也应如叔旦相周未就国而称周公那样,称为“卫叔”。叔度不称卫叔而称蔡叔,表明蔡叔度在始封时已就国。

   二、蔡叔度没叛周成王

   《史记·周本纪》:“初,管蔡畔(违背)周,周公讨之。”实际上蔡叔“畔”的只是周公,不是成王。

   武王克殷后二年病死,成王年幼,周公摄政。因周公“践天子之位”而引起群叔流言。其实,当时不满周公专权的不只是群叔,连召公亦不悦周公。《史记·鲁周公世家》:“人或谮周公,周公奔楚。成王发府见周公祷书,乃泣反周公。周公归。”说明成王对周公也心存疑虑,若不是“发府”见周公的祷书,周公“奔楚”恐怕就无归期了。蔡叔度是“疑周公之为不利于成王”才“畔周”的。或可以说,没有周公的“代王”,蔡叔度就不会“畔周”。《史记·卫康叔世家》:“成王少,周公旦代成王治,当国。管叔、蔡叔疑周公,乃与武庚禄父作乱,欲攻成周。”一个“欲”字表明,管叔、蔡叔也只是“相谋”而已。蔡叔度远在蔡国,其“畔周”也只是有点“不驯善”,并未起兵反叛。也正因蔡叔度“畔周”与管叔、霍叔“畔周”的性质不同,成王才对“三叔”的处理轻重有别:杀管叔、废霍叔而“迁”蔡叔。

   《礼记·少仪》:“诸侯七乘,上大夫五乘”。成王与周公在“放”蔡叔时“与车十乘”,可见蔡叔在“迁”时仍享受王侯待遇。

   三、“郭邻”就在蔡地

   《尚书·蔡仲之命》:“囚蔡叔于郭邻,以车七乘。”那么,“郭邻”在何处?“郭邻”就在蔡地。

   《史记》诸篇对蔡叔度用的都是“放”与“迁”,无一处用囚。若囚蔡叔于“郭邻”,试问,古今中外有哪个囚徒能享受“车十乘,徒七十人”的王侯待遇?还有些人认为“放”就是流放,试问,古今中外,有将国君流放到封国都城之外的吗?从“与车十乘,徒七十人”这一点可显示出蔡叔度在“迁”时未被除国废爵。《孔传》对郭邻的解释是:“中国之外地名”。若此,成王应封胡于“中国之外”。从蔡叔度死后,成王即复封其子胡于蔡,以奉蔡叔之祀,这一点就表明“郭邻”就在蔡地。元朝王得友的(上蔡)《东嶽庙记》:“姬叔旧封,秦相故里,地秀灵蓍,沟澄蔡水。”清康熙年间编修的《上蔡县志·陵墓》:“周蔡侯墓有二,一在县东北一里许(蔡仲墓)。一在县西郭外(蔡叔度墓)。”两文更可证明“郭邻”就在蔡国都城西郭之外。

   四、蔡叔度有功于周

   武王克殷,即封叔度于周南蔡地,可见叔度在灭商进程中功勋卓著。叔度死后,成王即封其子胡于蔡地,“以奉蔡叔之祀”,可见成王与蔡叔度的亲情。

   近年来,对蔡叔度的问题,史学界一些人士,引经据典,各持己见。还有些人竟持明朝郭子章《管蔡论》中:“管蔡者,周之顽民,殷之忠臣”一说,认为蔡叔度“畔周”是忠于殷商故主。若此,武王岂不就成了乱臣啦!可悲的是,还有些蔡氏族人也执此说为蔡叔度作所谓的辩解。

   我们应当承认周公“摄政”的历史功绩,蔡叔度在“三监之乱”中犯有过错;但也不能因此就否定蔡叔度的历史地位。蔡叔度是疑“周公之为不利于成王”才“畔周”的,也许正是由于蔡叔的“畔周”,才使周公退位,终于还政于成王。

   五、蔡叔度“既迁而死”在公元前1035年

   《史记·管蔡世家》:“蔡叔度既迁而死。”《尚书·蔡仲之命》:“叔卒,乃命诸王邦之蔡。”《上蔡县志·大事记》:“成王八年癸巳,周公以蔡叔之子蔡仲克庸祗德,命诸王邦之蔡。”成王于公元前1042年继位,周公在成王二年东征,“二年毕定”(《史记·鲁周公世家》),即公元前1040年。成王八年复封胡于蔡,即公元前1034年。据此,蔡叔度的卒年应在公元前1040年~前1035年之间。

   太史公在《史记·管蔡世家》中只说“蔡叔既迁而死”,并未说明蔡叔度死在何年,有可能死在“既迁”的当年,也有可能是第二年、第三年……《尚书·蔡仲之命》:“叔卒,乃命诸王邦之蔡。”意思就是在叔度死后,成王即复封胡于蔡。

蔡国是周南大国。蔡叔度因“三监之乱”,“迁”于“郭邻”,仍理国事,并未废爵。蔡叔度若是在既迁当年而死,到公元前1034年蔡仲复封,其间相隔6年之久,周公与成王绝对不会让这个周南大国6年无主。据此,蔡叔的卒年应确定在公元前1035年。

   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唐王李世民的“玄武门之变”,不失其为一代名君;汉相萧何的“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不失其为一代名相。蔡叔度虽因三监之乱“既迁而死”,但他仍不失为武王的功臣,成王的忠臣,蔡国德高望重的开基始祖。

   【参考资料】:

   《史记》、《尚书》、《上蔡县志》、《蔡国记事本末》、《蔡国蔡氏溯源》。

   (本文录自中共上蔡县委统战部、上蔡县侨联、上蔡县蔡氏宗亲会联合编篡《蔡国·蔡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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