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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翠园:南岸蔡氏的最后印记

来源:南方都市报  发布时间:2014-4-18

   中唐诗人刘禹锡写过一首《乌衣巷》:“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此诗咏叹世事变迁,物是人非,纵然是显赫一时的大家族,其荣华富贵也会随岁月的淘洗悄然逝去。
  老广州的“乌衣巷口”“王谢堂前燕”多现于今西关一带,而“朱雀桥边野草花”则可比西关风景名胜--旧荔枝湾了,也即晚清民初南岸蔡氏家族所在地一带。
  南岸蔡氏家族,是以经营名贵中药起家的,后开过钱庄,在清代道光年间,蔡家是南海属一属二的大富之家,当时蔡祖泽被人称为“蔡百万”。
  同治年间,蔡祖泽的侄儿蔡文源在今天南岸路一带购置了大量的田产,等到他的两个儿子蔡廷兰、蔡廷蕙在光绪年间先后中举,大量田产加上科举功名,南岸蔡家的声望达至顶点。
  做名贵中药材发家,鼎盛于道光年间,衰落于清末光绪年间,蔡家正是应了其后人在接受采访时不断向提及的一句老话:“富不过三代”。有意思的是,在这个家族最风华正茂的时候,并没有给后人留下太多浮华的东西,反而是在走向衰落的光绪年间,一间占地两万多平方米的庭园,成为了这个家族最引人注目的印记。
  环翠园,由曾担任过云南大理知县的蔡廷蕙所建,园中养了“爵、禄、封、侯”(孔雀、梅花鹿、蜜蜂、猴子)。这所闻名遐迩的私人花园成为当时这个城市中关于奢华与享乐主义的另一个代名词。史料显示,民国初年,南岸一带有“小澳门”之称,而蔡老九在南岸、在环翠园开设了名目繁多、各式各样的赌局。难以想象,一个有过传统科名的人将西关的糜糜之风推到了顶点。
  ****,无疑是缩短现实与梦想之间距离的一个好方法。当现实严丝合缝地贴在梦想上时,它盖住了梦想,与它混为一体。在灯红酒绿、尘世浮华之下,蔡氏家族昔日的繁华,正以不可逆转的抛物线下滑。到蔡廷蕙儿子手上时,环翠园已衰落下去了。
  今天,南岸环翠园除了一片五十多米长的青砖旧围墙外,后人对其记忆只停留在只言片语的文字中,还好,今天在原先环翠园这片土地上新起的建筑物中,“环翠园”这三个字还保存下来了。

南岸蔡家环翠园现仍可目睹的惟一遗迹,就是环翠小学西侧围墙一段50多米的青砖旧围墙。这是昔日元善蔡公生祠后墙遗迹。

  值得一提的是,蔡廷蕙之后的第二代有为者与蔡氏第三代族人,一改第二代的颓风,大多对国家对民族作出过有益的贡献。如上世纪30年代上海淞沪抗战爆发后,环翠园的蔡氏子孙蔡秉越、蔡钜兴两人,与同住在环翠园的南岸热血青年李锦基一起,自动报名参军,奔赴抗战最前线,其中蔡秉越累立战功,并很快升至营长,后在战斗中遇日机轰炸阵亡。
  如今,蔡家的后人,大多在广州、香港两地,部分人也去了法国和加拿大。蔡廷蕙的孙子、66岁的退休教师蔡挺兴告诉记者,他们虽然平时联系并不多,但每年清明后的第一个星期六,族人都会纷纷回来祭祖,“这个日子已是固定下来,无须再另外通知了”。  
  遗迹寻访  
  一段50多米的青砖围墙  
  与蔡氏后人--蔡挺兴的采访约在他的家中,南岸路环翠园的一栋民居楼。蔡挺兴带我去看一片墙,就在他居所楼下的环翠园小学的外墙,这是一段50多米的青砖旧围墙,墙头长满绿色的植物,在阳光下盎然地生长,墙上画满了教育卡通画,纯粹的校园风格。谁会想到这墙,曾是蔡家最大祠堂“元善蔡公生祠”的后墙。
  连着这面墙的,就是环翠园小学的大门,门口挤满了家长,就像鲁迅所写的“被无形的手捏住了脖子”,大家都往一个方向张望,焦急盼望着自己的孩子出现。
  沿着小路往南走,一百米的地方又是一座祠堂--善仑蔡公祠,旁边一块牌子写着“南岸群众活动中心”,细看,居然是马万祺的手笔。祠堂门口坐着纳凉的老人家,而在祠堂里面,也是一片宁静舒适的气氛,一位腆着肚腩的阿伯摊在天井旁的沙发上睡着了,发出畅快的鼾声,任人来人往仍自得其眠。
     后人讲述

  讲述人:蔡挺兴,1941年出生,蔡廷蕙之孙,常居西关,曾做过教师,目前已退休。现居南岸路环翠园。
 
  卖中药开钱庄,南岸蔡家富名远扬
  盛于清道光年间,衰落于光绪初年  
  根据族谱记录,我先祖蔡善仑以做中药发家,特别是丁香、肉桂这种中药材。中药生意做大后,蔡善仑又开办了钱庄,发行银票,在北京、上海都可兑换成现金的那种。
  蔡善仑有两个儿子,蔡祖远跟蔡祖泽。清朝道光年间,是蔡家家业最鼎盛的时期,其中蔡祖泽富裕程度尤为突出,被称为“蔡百万”。那时,清政府筹集军饷都常常向蔡祖泽借钱,蔡家的经济实力显赫一时。不过,那时蔡家只是以富裕闻名,在重视科名的官场,地位并不突出。
  蔡祖泽有五个儿子,第五个儿子蔡文源,就是我的曾祖父。
  蔡文源也是生意人,他把中药材生意做到了南洋,后来在南海县金利司恩洲堡,也就是今天南岸一带购置了大量土地房屋。
  再后来,蔡文源与广州有名的高弟街许家联了姻,他娶了清同治年间重臣许应骙的姐姐为妻,许应骙曾任浙闽总督。跟许家的联姻,可以说提高了蔡家的政治地位。
  而到了清光绪年间,蔡光裕的儿子蔡廷兰、蔡廷蕙先后中举--这从元善蔡公生祠前的举人旗杆可以看出--有财又有功名了,在当时南海县,蔡家地位显赫一时。
  我爷爷蔡廷蕙虽然考取过功名,但也是靠经商起家的,做些外贸生意,他曾任云南大理县知县,光绪末年时返回家乡,接着就建了非常有名的环翠园。
  我们家族,在清道光、咸丰时最为闻名,光绪初年就开始衰落,而到了清末民初,基本上不行了。家族衰败得如此快,用俗话说,这叫富不过三代。
  按照我的想法,我们家族的没落,可能与十三洋行有关。(十三行一口通商时间为1757年到1842年,这和被访者所说家族繁盛时间似有不符--编者)我们家族发家早,当时竞争对手不多,后来出现了十三行等外贸机构,因当时十三行的人会英文,思想文化跟得上时代。而洋人为了沟通方便选择了十三洋行,因此,蔡家祖业开始没落。  
  遐迩闻名的“蔡老九花园”
  园内有孔雀、梅花鹿、蜜蜂、猴子,暗喻“爵、禄、封、侯”  
  我爷爷蔡廷蕙建的环翠园在当时是颇有名气的,这园子被称为“蔡老九花园”,因为我爷爷排行第九,外人因此都这么称这花园。
  环翠园占地约2.3万多平方米,北起澳口涌之南岸,南达今环翠园小学之南墙。西以步头直街为界,东至今环翠园小学东墙再往东约20余米。这个园子是典型的珠三角水乡田园。园东部有长方形的大鱼塘,北部有杨桃园以及从澳口涌(澳口涌直通珠江)登园的码头,西部为清代西关大屋式住宅,中部为元善蔡公生祠。园东和南边靠东的基围上种了许多荔枝树。大鱼塘基围外、园的南端有一条小溪,沿基围自南向北直通澳口涌。
  环翠园里还有条白石路,东西向,路宽约5米,中铺约3米宽的白石。白石路南侧,建有鱼池石山,饲养的鸟兽品种有孔雀、梅花鹿、蜜蜂、猴子,取“爵、禄、封、侯”之意。环翠园的北侧,建有“望云草堂”和“玻璃厅”,是当时西关文人的聚会场所,也称为“船厅”。不幸的是,民国时期,环翠园遭到破坏。到我父亲这一代,环翠园破败了。  
  “不法奸商南岸叹”
  解放初,南岸成为资本家的休闲乐土  
  我从小就在环翠园长大。解放初,这一带风景优美,一片田园风光,是一个休闲旅游的好地方,当时这里种了很多果树,而最多的就是荔枝树。
  南岸那条河,清澈见底,两边都种满荷花,远远地就可以闻到荷花的沁香,很多人都喜欢到河里去游泳。我的中学同学至今很怀念以前来我家玩的日子。
  解放初,一些资本家随意瞒缴税收。政府为解决这个问题,就向工人开展“谁养活谁”的思想教育,宣传工人要当家做主,进而开展反偷税漏税运动,并发动店员、工人,揭发资本家的偷税漏税行为,一时市场变得非常萧条。
  为了繁荣市场,不久后,政府又鼓励资本家恢复生产,同时发动工人,搞好生产。这样以来,资本家又不用操心经营了。那时,每天都有资本家与商界老板三三五五来到南岸,先是在茶居内喝茶,吃从河里捉上来的河虾,那些河虾个头硕大,肉质鲜甜,吃完后就跳到河中游泳,接着返回到岸上的石桌石凳上睡觉,衣服就挂在一边晾干。当时有个顺口溜叫“不法奸商南岸叹 笨×(粤语粗口)工人搞生产”。  
  “我家的大祠堂就只剩下一片墙了”
  解放后,环翠园陆续被征土地,加起来约一万四五千平方米  
  现在的环翠园小学,以前是我家的祠堂,叫“元善蔡公生祠”。我还在祠堂里上过小学。祠堂就靠着我家,我上学只需从家门口走到对面就行了。
  “元善蔡公生祠”的规模和建筑风格可称为广州生祠之最。它是一间三进间、两边青云巷的大建筑群,宽约50多米,纵深近80米,其装饰工艺及面积虽不及陈家祠,但建筑用料足可与陈家祠媲美。正间的柱、梁架全部用的是坤甸木,坚实耐用。砖和瓦都是特制的,比当时一般建筑物使用的大得多。祠堂正门两边的钓鱼台,饰以神话故事为题材的木雕、砖雕。正门牌匾为清嘉庆十四年的探花张岳菘所题。如今祠堂早拆了,剩下唯一的旧迹,就是环翠园小学西侧围墙一段50多米的青砖旧围墙,这就是当时祠堂的后墙。

  旧时环翠园有二万多平方米,包括私宅、蔡家祠。解放初,政府征用了环翠园(不包括私塾,玻璃厅和船厅),那时有产权也没用。“玻璃厅”和“船厅”在“文革”前就遭破坏,后来我家改为果园自用,文革期间再被征用。“文革”后,元善蔡公祠拆了,改建为环翠园小学,而小学旁边的私塾仍属蔡家,我们曾租给工厂织编带,1994年私塾地块也被征用,用于建造环翠园小学的操场,政府也补偿了我们一些钱。后来三四年间,再被征用,蔡家被征用的土地加起来约有一万四五千平方米。最后我们家就剩下所居住的房屋,共计四千多平方米,旧城改造,我们的旧房子都拆掉,盖起了新的楼房,也补回了四千多平方米给我们。
  再远一点的,是善仑蔡公祠,这祠堂比已经拆掉的祠堂要小得多,不过保存完好,现在变成了南岸群众活动中心了。  
  “文革”前我家被抄过两次
  一些名贵衣服、家具、丝绸被拿走,有关家族的东西,几乎没有什么留下  
  我父亲那一代,幼年接受教育时基本上跟外界隔离开。小时候,他们有自己的私塾和老师,到了上中学的年龄,才到南海中学接受高等教育,我叔叔伯伯也是在这所学校接受教育的。可能由于家境原因,我父亲他们那一代人,大都以家族产业当靠山,不事专长,生活过得十分悠闲,老是三三两两在花园里,弹弹唱唱,无所事事。也就是传说中的“二世祖”。到了我这代,已经与一般人的生活无二样了,我们完全跟外界接触,读书生活都与其他人一样,没有什么特殊,也没有所谓的富家弟子的生活了。
  我们现在住的这栋楼,就是以前的老屋拆迁了重建,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1995年,仅剩的两幢私宅因旧城改造而拆除,建起了新楼,我们又搬了回来。如今这栋楼,第一、二梯的单位,都是分给了蔡家的后人,除了一些搬走的、卖掉的,现在住在这里的还有二十多户蔡家的后人。
  我妹妹、我大哥,还有我儿子,我们都住在这一栋楼。有空的时候,就可以串串门,聊聊天打打麻将。
  关于家族的东西,几乎没有留下什么了。1965年,我家被抄过两次,两次都莫名其妙。第一次,一帮人冲进来不由分说就抄家,带走了家里大部分的名贵衣服、丝绸等等。当时我们家并没有被划定为地主成分,这次抄家相当突然,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稍一出声,就遭到对方大声斥责;第二次又来,仍没有说明原因,把家里的家具等都搜刮干净,连床都搬走了,只剩下两块床板。
  后来,政府表示当时抄家抄错了,就补偿了我们家两百块钱。但所有的老式家具都没留下,可能还有一个花瓶在我叔那里。  
  族谱辞典  
  蔡祖泽
  道光年间,南岸蔡祖泽有“蔡百万”之称号,富甲一方。蔡祖泽靠经营名贵中药材生意发家,以丁香、肉桂等为主,后又开办过钱庄。
       蔡廷蕙

  蔡廷蕙,字艺香,卒于1924年。因在兄妹中排行第九,世人称之为“蔡老九”。
  蔡廷蕙在光绪年间考取过举人,曾任清朝云南大理知县,后光绪末年返乡,在南岸建筑了有名的私人庭园——环翠园。
  
  蔡秉越、蔡钜兴
  蔡廷蕙后人。1932年,上海淞沪会战爆发,蔡秉越、蔡钜兴自动报名参军,奔赴抗日前线。后在战斗中遇日机轰炸阵亡。
  
  蔡氏其他“兴”字辈
  解放后,蔡氏其他“兴”字辈都很有作为,如蔡焘兴做过珠江水利委员会高级工程师,蔡迪兴做过红工矿务局高级工程师,蔡业兴做过广州师范学校总务主任。  
  家族逸闻  
  南岸“小澳门”
  民国初年,蔡老九在西郊南岸开赌“白鸽票”(其赌法与山票略同,用《千字文》中的80字,让人猜赌,又称“80字有奖义会”)、“字花”(与山票、铺票的赌法大同小异,列举36个古人的名字供人猜赌,又称“买古人”)、“牌九”、“鱼虾蟹”(鱼虾蟹、牌九均为赌博之形式),当时,南岸有“小澳门”之称谓。
  修石基路
  据蔡家的后人称,中山八路通往富力广场的那段石基路,便是蔡廷蕙的父亲蔡文源所建。这条路是以前进城的必经路,因为那时南岸四边都被河涌隔离,惟有这条路才能进城。有一次,蔡文源的母亲从南岸坐轿子入城,经过这段石基路,觉得这条路很滑,颠簸不平,于是就叫儿子做件好事,把这条路铺上了石头。
  无敌大榕树
  环翠园西部曾有一棵大榕树,树冠覆盖范围在广州榕树中应名列第一。它生长在今环翠园巷之北,而枝叶伸展几乎至南部几十米外的步头三巷口。此树后来遭虫害及环境污染而死亡。  
  记者手记  
  南岸流动着老广州的气息  
  对于南岸路的认知,我一片空白,的士司机却很清楚,刚说了环翠园,只觉车速瞬间提高一倍。
  从南岸路,过了装饰城右拐,沿着一条小河涌,司机在一个小路口停车。沿着小路前行十米,便发现了一个与外面的装饰城风格迥异的世界,这是一个居民区,而且是很纯粹的广州老城区的居民区。路边有许多小摊档,再往前有市场,士多,还有打着赤膊的居民坐在门口乘凉,有小孩子赤着脚在小路中间玩耍,生活气息浓郁。
  站在善仑蔡公祠的天井里,我明白了为何蔡家子孙蔡挺兴面对拆迁安置仍坚持要回到这个他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对于他来说,这片最熟悉的地方,才有他最舒适的生活。  
  本版撰文:本报记者刘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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